比如說,前一陣子的大罷免。毋庸置疑,大罷免是一種政治上的極端手段。不管罷團或是民進黨提出什麼樣的理由,在一個民主制度中,企圖全面罷免在野黨的國會議員,絕對不是民主政治中的常態。大罷免的結果不用我們多說,訴諸極端作法的勢力遭受重大的挫折。
再來,就是民眾黨這二年來的表現,尤其是該黨主席黃國昌那些令人瞠目結舌的作法。跟監、偷拍、政治偵防,這些作法引發社會大眾強烈的質疑。這些質疑也許不會讓他的政治生命立刻結束,不過,大家對於他的真面目,尤其是對於他做政治的方法,卻已經有了定論。民進黨的確有可議之處,不過,基於仇恨而做出的那些踰越民主分際的極端行為,台灣選民並沒有這麼好騙。
然後,就是國民黨新任主席鄭麗文的出線。她的出線應該可以視為政黨極端化的最佳代表。她的競選策略就是站在光譜的最極端,不斷地訴求統一與中國人的認同。上任之後,她並沒有大幅修正她之前的策略。鄭麗文的言行引發了藍營內部的檢討聲浪,那些有選舉壓力的政治人物現在每天都很頭痛,因為選舉必須往中間靠攏,當一個政黨的主席企圖把整個黨帶往極端的方向時,結局應該不難想像。
這大概就是現階段台灣政治的樣貌。三個政黨都或多或少有訴諸極端的作法,而且,都隱隱約約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。在這個意義上,2026與2028選舉的成敗其實只有一個關鍵:哪一個政黨能意識到自己走在極端政治的路上,而做出斷然的調整,哪一個政黨就會贏得選舉。
在這一點上,我們必須給予民進黨一點肯定。在大罷免之後,有二個人管住了自己的嘴巴。一個是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,過去這一陣子,我們幾乎看不到老柯在媒體上發言。另外一個則是賴清德總統,在大罷免大失敗後,他話變少了,特別是他不再碰觸那些他不熟悉的議題。
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民進黨的民調,會在大罷免大失敗之後逐漸攀升。老百姓不喜歡看到那些極端言行。事實上,他們不只不喜歡,他們還會用選票教訓那些想走極端路線的人。
所以,民進黨該提名沈伯洋選台北市長嗎?沈伯洋很有勇氣,這一點無庸置疑。不過,這個問題就等於是問「民進黨該提名柯建銘選新竹市長嗎」。拜託,別鬧了。如果民進黨想從極端政治的泥沼中爬出來,拜託別再聽曹興誠那些人的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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