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陳麒文考慮再三才答應,他不諱言:「雖然拍過很多恐怖片,但到後來有點疲倦。因為這類型電影在編劇筆下可能只是輕描淡寫一句『他走在一條詭異的長廊』,攝影師就得傷透腦筋,想辦法做出神祕、怪異或陰森的光影效果,等於是另一種改編創作,非常燒腦。」
接下攝影工作後,陳麒文習慣先研讀劇本,接著在分鏡會議中逐步貼近導演的想法、彼此磨合。「攝影師不是在服務劇本,因為劇本沒有生命,給電影生命的是導演,所以了解導演要什麼更重要。」但分鏡階段常讓陳麒文很痛苦,「攝影師有點像將軍,期待直接上場打仗,坐著花一、兩個禮拜想像和佈局,有點坐不住,想趕快拍。」有時前期討論很細,後面因為場景問題,全部翻盤,充滿變數,此次電影主場景──主角夫妻的住宅就是一個例子。
由於電影出品方之一希望用「基隆要塞司令部校官眷舍」當拍片場地,劇組原以為可拿來當片中有燒陶窯爐的凶宅,但實際勘景後發現面積太小,而且市定古蹟不能打釘、打洞,最後改為主角夫妻的住家。雖是日式建築,但陳麒文觀察其中有廊道、拉門等不同變化,有限的空間也符合角色受困、壓抑的氣氛。

片中蔡思韵住的日式住宅有廊道、拉門等不同的空間變化。(天予電影提供)
至於有燒陶窯爐的凶宅場景,後來找到一棟緊鄰大馬路口的房子,為避免影響交通與擾鄰,不能封路、不能拍太晚、也很難在戶外搭棚打燈,可是凶宅的戲都是夜戲,讓陳麒文傷透腦筋。「後來我們靈機一動,乾脆直接把窗戶貼上灰黑色的色紙,太陽光穿過色紙,像淡淡的月光,就可以白天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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