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讓許多人沒有收入,紐約州有59萬名租客在寒冬流落街頭,或是以車為家。(路透社)
國際 2022.02.11 21:15 臺北時間

《游牧人生》真實版 美國人以車為家浪跡天涯

記者|杜兆倫

影音|朱嘉琳

疫情讓許多人沒有收入,紐約州有59萬名租客恐怕因為繳不出租金,要在這個寒冬流落街頭,或是以車為家。奧斯卡最佳影片《游牧人生》描述的游牧生活,其實是美國社會的現狀。

紐約州在疫情期間實施的暫時驅逐租客令,1月15日到期,統計最多會有59萬戶租客無家可歸。難以平息的疫情,讓金融海嘯的歷史重新上演。

電影《游牧人生》:「他們有時候稱你們為遊牧族。」奧斯卡獎最佳影片《游牧人生》中,失業的主人翁開著露營車,浪跡天涯,「不,我不是無家可歸,我只是沒有房子。」

電影背景是2008年金融海嘯爆發後的美國,14年過後,以車為家的現代遊牧民族,有增無減。

梅荃和馬丁尼茲,與他們的兩個小孩,以及兩條狗,生活在這輛露營車裡。這一切的起點是在2016年,兩人失業,也失去房子,梅全和馬丁尼茲於是展開「游牧人生」,和電影主角一樣。

他們加入亞馬遜的「露營車勞動力計畫」,這是因應年底旺季需求,針對「車屋族」聘雇的臨時工。3個月的工期,足夠他們充實戶頭裡的存款,工期一結束,全家人便開車上路,四處遊玩及打零工。

車屋族馬丁尼茲:「我想讓世人知道當打工車屋族,是因為我們跟小孩都喜歡。」亞馬遜在2008年展開,露營車勞動力計畫,第一年只有在肯薩斯州的物流中心試行,之後地點連年增加,疫情爆發後更呈現倍增趨勢。

2021年全美總共有14州、26座物流中心加入,甚至有其他企業起而效尤。南加大證券研究學會派斯特博士:「因為許多人在疫情期間選擇提早退休。」

在倉儲工作當然是苦力活,車屋族梅荃:「彎腰,不斷彎腰,蹲下,你要用手和膝蓋撐在地上,翻箱倒櫃,穿過貨架,東西全掉到你身上。」

一週工作5到6天,每天10到12小時。車屋族馬丁尼茲:「筋疲力竭。」平均時薪18美元起跳,每週露營車位補貼120元,最高3,000美元的簽約獎金,夜班、週末上班以及完成工作,都有額外獎勵。

不過梅荃的起薪只有15美元,也沒領簽約獎金,亞馬遜去年還縮減福利,讓梅荃懷疑人生。車屋族梅荃:「很像被(亞馬遜)狠甩一記耳光。」

2020年營地補貼,每個月上限是550美元,2021年縮水到480美元,而且必須課稅,此外,全球供應鏈吃緊,為了讓物流順暢,亞馬遜將聘僱開始的時間提前,卻和每年10月份的甜菜收成季節撞期。

車屋族馬丁尼茲:「往年能兩者兼顧,大家可以賺很多錢。」但亞馬遜似乎是有恃無恐。

紐約州租屋族:「住房是人權。」疫情扭轉了許多人的人生與生活態度,即使待遇和福利縮水,但對車屋族來說,每年到亞馬遜打3個月零工,還是一份重要的收入來源。

車屋族馬丁尼茲:「他們整季都在抱怨,哪裡又受傷了,他們不想再回來,諸如此類,但他們還是會回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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